我被活埋的第十年,养父母一家终于把我忘了。他们靠着我的“卖身钱”盖了新房,
养肥了儿子,成了村里最体面的人家。他们忘了,那个为了给哥哥换前程,
被他们亲手灌下哑药,活埋在后山槐树下的养女。十年后,我回来了。这一次,
我不仅要开口说话,我还要他们,血债血偿,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全都吐出来!
01我叫陈念娣,一个打生下来就不被期待的名字。十六岁这年,
我那个被全家当眼珠子疼的哥哥,终于要说亲了。我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,
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气:“娣儿,快喝了,这是好东西。隔壁村的王屠夫看上你了,
彩礼八百块,够你哥娶媳妇了。”我哥**,就坐在一旁,一边剔着牙,
一边用那种“你总算有点用了”的眼神打量我,仿佛我不是一个人,
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。我盯着那碗能决定我一生的药汤,十六年来积攒的怨与恨,
在这一刻悉数爆发。“我不喝。”我声音不大,却让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我妈脸上的笑僵住了,随即换上一副刻薄的嘴脸:“死丫头,你翅膀硬了?我白养你十六年,
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,你还敢犟嘴?”**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凳子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陈念娣,你别给脸不要脸!能给俺换个嫂子,是你的福气!你还想咋样?
真想跟城里姑娘一样,上大学找工作?”他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,
精准地**我心里最痛的地方。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“哥,你忘了?
咱家本来还有个弟弟的。”我话音刚落,我妈和我哥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,
像是见了鬼。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我妈的声音发着颤。“我胡说?”我缓缓站起身,
一步步逼近她,目光像锥子一样钉在她脸上,“五年前的那个雪夜,你们以为我睡着了。
我亲耳听见,你们把刚出生三个月的弟弟,用一百块钱卖给了人贩子。换来的钱,
给我哥买了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!”“你放屁!”**冲上来就要捂我的嘴,
被我一把推开。我死死盯着我爸,那个一向沉默寡言,却在家里有着绝对权威的男人。
他正蹲在门槛上,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“爸,我说得对吗?
”他手里的烟杆猛地一抖,烟灰烫在了他的手背上。他终于抬起头,
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,最后,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将烟杆在地上磕了磕。
“你妈说得对,那是福气,你就认了吧。”一句话,给我判了死刑。我彻底心凉了,
原来在这个家里,我所谓的亲人,早就是一群没了人性的畜生。我猛地抢过那碗药,
在我妈惊恐的注视下,悉数泼在了地上。“想卖我?可以。”我看着他们,一字一顿地说,
“拿命来换。”我妈看着地上那摊药渍,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破口大骂,反而,
她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,那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。“傻丫头,你以为,
家里最大的秘密,是那个被卖掉的赔钱货弟弟吗?”02我妈那句话,
像是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。难道,还有比卖掉亲生儿子更龌龊的事情?不等我细想,
我爸已经站了起来,像一堵墙一样堵住了门口。他那双常年干农活而粗糙无比的大手,
此刻正捏得“咯咯”作响。“建国,关门。”他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。
**狞笑着闩上了堂屋的大门,瞬间,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。我意识到,今天他们不是在跟我商量,而是要用强的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我抄起身边唯一的武器——一条板凳,色厉内荏地吼道。“干什么?
”我妈一步步朝我走来,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,“娣儿,你不是总问我,
为什么你长得跟我们谁都不像吗?今天妈就告诉你。”她凑到我耳边,
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说出了一句让我浑身血液都冻结的话。“因为你,
是我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。买你,就是为了今天。”原来,我不是他们的女儿。原来,
我连被他们抛弃的资格都没有。原来,我从头到尾,
都只是他们为了给宝贝儿子铺路而准备的“商品”。这个认知,
比刚才得知他们卖掉亲弟弟还要让我崩溃。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,
脚下的土地变成了吃人的沼泽。我疯了一样,挥舞着板凳朝他们砸过去。“你们是魔鬼!
是畜生!”**年轻力壮,轻易就夺下了我的板凳,反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“臭**,
还敢还手!”我被打得眼冒金星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我爸上前,一把薅住我的头发,
将我死死按在地上。我妈则不知从哪里又端来一碗药,撬开我的嘴就往里灌。
苦涩辛辣的药水呛得我剧烈咳嗽,我的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,很快就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我成了个哑巴。他们没有停手,用麻绳将我捆得结结实实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
把我拖向了后山。月光下,我看见**手里拿着一把铁锹,
他正奋力地在老槐树下挖着一个坑。一个刚好能埋下一个人的坑。我终于明白了。
他们不是要把我卖给王屠夫,王屠夫只是个幌子。他们是要我的命!
一个活着的、知道太多秘密的陈念娣,远没有一个死了的陈念娣让他们安心。
他们会将我的“失踪”嫁祸给王屠夫,甚至还能反过来敲诈一笔钱。好一招一石二鸟!
我被扔进了冰冷的土坑里。泥土一铲一铲地落在我身上,从脚,到腿,再到胸口。
我拼命地挣扎,却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绝望悲鸣。黑暗将我吞噬前,我最后看到的,
是我妈那张冷漠的脸。她对着土坑,平静地说了最后一句话。“娣儿,别怪我们。要怪,
就怪你是个女孩,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。”那一刻,我停止了挣扎。
滔天的恨意取代了求生的本能。陈家,我若不死,定要你们,家破人亡!
03我以为我会死在那个冰冷的土坑里。但上天终究没有绝我的路。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,
刺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。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:“姑娘,你醒了?
”我艰难地转动眼珠,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。那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,约莫三十岁,
气质儒雅,和我见过的所有村里人都不一样。我张了张嘴,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。
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,递给我一个水壶,又拿出一块写字板。“别急,你被灌了烈性的药,
伤了声带,得慢慢养。我是下乡采风的医生,叫顾知青。路过后山,
看到这里的土有翻动的痕迹,没想到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没想到下面埋着个大活人。
”我抓过写字板,用尽全身力气写下两个字:救我。顾知青扶我起来,他的眼神温和而坚定。
“放心,有我在。”他成了我的救命恩人。他把我带离了那个噩梦般的村庄,去了县城。
他帮我治伤,教我读书写字。在他的帮助下,我才知道,我被灌下的那种药叫“哑婆散”,
是旧社会害人的毒药,想要恢复声音,难如登天。但我不信命。白天,
我跟着顾知青学习医学知识,晚上,我对着医书上的人体经络图,用他教我的银针,
一针一针地**着喉部的穴位。那种疼痛,锥心刺骨。每一次下针,都像是在凌迟。
可我咬牙忍住了。因为我知道,这点痛,和我被活埋的绝望比起来,根本不算什么。
支撑我活下去的,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。我不仅要活着,还要好好地活着。我要变得强大,
变得有钱,变得让他们仰望。然后,我要回到那个地方,把我曾经受过的苦,
千倍百倍地还给他们!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的声音没有恢复,但我的医术和心智,
却在飞速成长。顾知青说,我天生就是学医的料。我给自己改了个新名字,叫“林知夏”。
“知夏”,知晓那个夏天发生的一切。我永远不会忘记,是顾知青给了我第二次生命。十年。
整整十年。我从一个差点被活埋的农村哑女,变成了一位小有名气的中医。
我开了一家自己的诊所,有了积蓄,有了新的人生。很多人劝我,忘了过去,好好生活。
可他们不知道,有些仇,就像深入骨髓的毒,忘不掉,也戒不了。十年后的春天,
我开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,回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村庄。车窗外,
村口的大槐树依旧枝繁叶茂,只是不知道,那下面是否还有我残留的骸骨。村里变化很大,
泥土路变成了水泥路,不少人家都盖起了二层小楼。其中最气派的,
就是村东头那栋三层洋房。我知道,那是陈家。我回来了。**,我亲爱的哥哥。爸,妈。
你们的哑巴女儿,从地狱里爬回来了。这场复仇的游戏,现在,才刚刚开始。
04我的车停在陈家气派的洋房门口时,引起了全村人的围观。八九十年代的农村,
一辆小轿车,足以让任何人成为焦点。我推开车门,一身得体的连衣裙,配上精致的妆容,
与这个尘土飞扬的村庄格格不入。**和他老婆吴翠芬闻声而出。十年过去,
**胖了不少,挺着个啤酒肚,头发梳得油光锃亮,一副村干部的派头。
吴翠芬则烫着时髦的卷发,穿着的确良衬衫,满脸的精明相。他们看着我,
眼里满是惊艳和探究。“同志,你找谁啊?”**率先开口,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稳重。
我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。我是“哑巴”,我得演好我的角色。我从包里拿出一块写字板,
在上面写道:【我是回乡投资的商人,林知夏。听说陈主任是村里的能人,想找您谈谈合作。
】“投资?”**和吴翠芬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狂喜。“哎呀!贵客!
真是贵客啊!”吴翠芬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,热情地拉住我的手,“快请进,快请进!
建国,还愣着干什么,快去泡好茶!
”我被他们夫妻俩簇拥着走进了那栋我只在梦里见过的房子。屋里的摆设在当时看来,
算得上豪华。大彩电,真皮沙发,红木家具。我知道,这里的一砖一瓦,都沾着我的血。
我那个所谓的“妈”,王秀莲,也从里屋走了出来。她老了许多,两鬓斑白,
但眉眼间的刻薄却丝毫未减。当她看到我时,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,愣在原地。
我知道,她在我的眉眼中,看到了陈念娣的影子。但她不敢认。一个死了十年的人,
怎么可能开着小轿车,穿着这么体面地回来?她宁愿相信是自己眼花了。
我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,然后在写字板上写:【这是伯母吧?您真有福气。
】一句“有福气”,让王秀莲瞬间回过神来。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
掩饰着自己的失态:“林老板……客气了。”**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
只当是自己老娘没见过世面,被我的气场镇住了。他得意洋洋地介绍着家里的情况,
吹嘘着自己如何带领村民致富,话里话外都在暗示,跟我合作,是最好的选择。
我安静地“听”着,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。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,我的手,
正死死地抠着沙发扶手。我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,是当年被活埋时,
挣扎着抓挠泥土里的石块留下的。它不时地提醒我,不能心软。谈话间,
我“不经意”地将话题引到了他们的家庭上。【陈主任真是年轻有为,
不知道伯父现在身体如何?】提到我那个“爸”,陈家的气氛明显沉了一下。
吴翠芬叹了口气,说:“林老板,你有所不知。俺爹……十年前就瘫了。”瘫了?
我心中一阵快意。“是啊,”**也面露愁容,“十年前,我妹子……唉,不懂事,
离家出走了。俺爹找她的时候,从山上摔了下来,就再也没站起来。”好一个“离家出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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