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回村后发现祖屋被霸占?我反手送村霸进局子
>我拖着断腿回村那天,村霸在我家祖屋挂上“金虎山庄”的招牌。
>他妹妹赵小雅一盆洗脚水泼在我脸上:“瘸狗滚远点,别脏了我哥新别墅!”
>土地公托梦送我灵泉玉佩,枯井涌出神水,贫地一夜瓜果飘香。
>赵小雅半夜翻进我院子偷菜,湿透的衬衫紧贴腰线:“陈默哥,井水好甜...”
>她哥带人砸烂菜园那晚,我笑着打开直播:“家人们看好了,价值千万的翡翠白菜就在金虎山庄地下室!”
>警笛声响彻全村时,赵小雅在我耳边吐气如兰:“哥,地下室那些‘面粉’...够判多少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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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拖着那条不听使唤的右腿,还有那个比我脸色还灰的破行李箱,一步一步挪进陈家坳的地界。
夕阳像个腌透了的鸭蛋黄,软趴趴地糊在西边天上,泼下来一片半死不活的暗红。那光晕染在村口歪脖子老槐树的枯枝上,也毫不客气地泼在我脸上、身上,黏腻腻的,带着一股子散不尽的土腥气,闷得人胸口发堵。行李箱的破轮子在坑洼的土路上咯噔咯噔响,每一次颠簸都顺着拉杆狠狠撞在我那条废腿上,疼得我后槽牙都咬紧了。汗珠子顺着额角滚下来,咸津津地刺着眼角。
十年。整整十年没闻到这破地方的味儿了。空气里混着牛粪、沤烂的秸秆,还有家家户户烟囱里冒出来的、烧湿柴火的呛人烟味。这味道像长了钩子,一把钩住我肺管子,往死里拽。
村口那几个端着碗蹲墙根的老光棍,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,在我那条拖在地上的腿上黏了黏,又落回我脸上。那目光里有好奇,有麻木,更多的是一种看稀罕物儿的打量,看得我浑身不自在。我埋下头,把拉杆攥得更紧,指甲几乎要掐进塑料里,只想赶紧缩回我那个四面漏风、但好歹能挡一挡人的老窝——村西头那三间泥胚祖屋。
绕过老槐树,拐上通向我家的那条窄土路。路两边是疯长的野草,叶子边缘枯黄卷曲,蔫头耷脑,一副被毒日头榨干了精气神的死样子。远处田里的玉米苗也是黄绿参半,病恹恹地杵着,一看就缺水缺肥,长得稀稀拉拉。这光景,比十年前我滚蛋的时候还要衰败。
我拖着腿,机械地往前挪。离家越近,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、被汗水和灰尘糊住的念头就越清晰。好歹是个窝。爹妈没了,祖屋还在。修修补补,总能喘口气。
土路尽头拐弯,那棵标志性的、歪脖子歪得特别有性格的老枣树出现了。视线越过枣树稀疏的枝叶,我猛地刹住了脚,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,连那条作妖的腿都忘了疼。
我家祖屋……我那三间破泥胚祖屋的位置上……
矗立着一栋崭新的、刺眼的二层小洋楼!
白得晃眼的瓷砖墙,在夕阳余晖里反着光,像咧开的大嘴在嘲笑我。巨大的、深蓝色的玻璃窗,像一双双冰冷的眼睛。最扎眼的,是楼顶上立着的那块巨大招牌,猩红的底子,几个金灿灿的狗爬大字嚣张地戳向天空:
**金虎山庄**
金虎山庄?
赵金虎?!
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我头顶,耳朵里嗡嗡作响,眼前一阵发黑。那条废腿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邪火,骨头缝里钻心地疼起来,牵连着后腰那块陈年老伤也跟着抽动。我下意识抬手去揉腰侧,指尖隔着汗湿的廉价T恤,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增生疤痕。那是十年前,赵金虎那根碗口粗的枣木棍子留下的“纪念”。
身体里的血像是瞬间被抽干,又瞬间被烧沸,冰火两重天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那四个金晃晃的大字在眼前无限放大,扭曲,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眼球上。
就在这时,山庄那扇刷着红漆、崭新得能照出人影的大铁门“哐当”一声被从里面推开。
一个女人扭着腰肢走了出来。火红的紧身吊带背心,领口低得不像话,下面一条紧绷绷的牛仔短裤,两条白生生的腿晃得人眼晕。手里端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大塑料盆,盆沿还滴答着浑浊的水。
是赵金虎的妹妹,赵小雅。她那张原本还算俏丽的脸上描画着浓重的妆容,眼线飞挑,红唇饱满,可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又冷又利。
她显然也看见了我。
那张涂得血红的嘴一撇,浮起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诮弧度。她扭着步子走到路边,离我还有几步远,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手腕一翻——
“哗啦!”
一整盆黏糊糊、泛着油花、带着一股子劣质香皂和脚丫子混合怪味的水,兜头盖脸,泼了我一身!
冰冷的、油腻的污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T恤,糊住了我的眼睛,顺着头发、脸颊、脖子往下淌,流进嘴里,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臊味直冲脑门。
“呸!”我猛地侧头吐掉嘴里的脏水,胡乱抹了一把脸,眼睛被**得生疼。
“哟,我当是哪条野狗在门口转悠呢?”赵小雅尖利刻薄的声音响起来,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得意,像指甲刮在生锈的铁皮上,“原来是陈家那条瘸狗啊?拖着条废腿爬回来了?”
她把手里的空盆往旁边一丢,发出“哐啷”一声脆响,双手叉腰,胸脯挺得老高,用下巴尖点着我:“滚远点!没看见这‘金虎山庄’的牌子吗?别杵在这儿碍眼,一股子穷酸晦气味儿,脏了我哥刚盖好的新别墅!晦气!”
冰冷的脏水顺着我的发梢、脸颊不断滴落,在脚下的尘土里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。那股劣质香皂混合着人体污垢的腥臊味儿死死缠在鼻腔里,熏得我胃里一阵阵翻腾。赵小雅那刺耳的、像淬了毒汁的尖笑还在耳边嗡嗡作响,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,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。
十年了。十年前,赵金虎那根枣木棍子砸在我爹背上,砸在我腰上的闷响,骨头碎裂的咔嚓声,还有爹最后那口混着黑血的粗气……像开了闸的洪水,裹挟着冰冷的污水带来的屈辱,轰然冲垮了我强行筑起的堤坝。一股滚烫的、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头,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。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,不是因为冷,是那股几乎要炸裂开来的愤怒和恨意,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。
我死死攥着行李箱的拉杆,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,仿佛那是赵金虎的脖子。牙齿咬得太紧,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不能动手。这条废腿,这副被城市流水线掏空的身体,还有这空荡荡的兜……现在扑上去,除了被赵金虎像十年前那样踩在烂泥里羞辱,不会有第二种结果。
赵小雅抱着胳膊,涂得猩红的指甲轻轻点着光洁的手臂,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快意。她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狼狈和沉默,像是在欣赏一件拙劣的展品。
“啧,怎么?哑巴了?”她嗤笑一声,往前又凑了小半步,刺鼻的香水味混着刚才的脚臭味,形成一股更令人作呕的气息。“当年不是挺能蹦跶的吗?现在成了个瘸子,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?滚啊!再不走,等我哥出来,可就不是一盆洗脚水这么便宜你了!”
她的声音又尖又利,在傍晚安静的村口显得格外刺耳。远处那几个端着碗的老光棍似乎也听到了动静,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,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看热闹的精光。
一股巨大的、冰冷的无力感,像无数条湿滑的毒蛇,顺着脊椎骨往上爬,缠住了我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牙关摩擦的咯咯声,后腰那块陈年旧疤火烧火燎地痛起来,提醒着我十年前那场彻头彻尾的惨败。赵金虎狰狞的脸,枣木棍子带起的风声,爹倒下去时绝望的眼神……一幕幕在眼前疯狂闪回。
最后一丝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。我猛地低下头,避开了赵小雅那淬毒的目光,也避开了远处那些麻木而好奇的窥探。拖着那条灌了铅似的废腿,攥着几乎要被我捏变形的拉杆,像个真正的丧家之犬,一步一步,艰难地转过身。行李箱的破轮子碾过地上那滩散发着恶臭的污水,发出黏腻的、令人作呕的声响。
身后,赵小雅那带着胜利者快意的尖笑声,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。
“快滚吧!瘸狗!陈家坳可没你的狗窝了!哈哈哈……”
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和更沉重的心,像被抽掉了骨头的泥人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子后山的方向挪。那里有间破败得快要散架的土地庙,是我唯一能想到的、暂时不被赵金虎那帮人撵走的落脚点。十年前离开时,它就在那儿,像个被遗忘的、灰头土脸的老头,如今只怕更破败了。
天,彻底黑透了。浓墨般的夜色沉甸甸地压下来,没有月亮,只有几粒疏星,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弱的光。山风呜咽着穿过林子,吹在湿透的衣服上,冰冷刺骨,激得我控制不住地哆嗦。那条废腿每迈出一步,都像踩在刀尖上,牵扯着后腰的旧伤,痛得我眼前阵阵发黑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踢开了多少挡路的枯枝碎石,终于,在一片乱石坡后面,看到了那点熟悉的、歪斜的轮廓。土地庙,比记忆中更加破败不堪。原本就矮小的土墙塌了半边,露出里面朽烂的木架子。屋顶的茅草几乎掉光了,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椽子,狰狞地刺向夜空。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,在风里发出“吱呀…吱呀…”的**,像垂死之人的叹息。
一股浓重的霉味、尘土味和动物粪便的臊臭混合在一起,扑面而来。我拖着腿挪进去,里面黑洞洞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脚下是厚厚的、松软的浮土和枯叶,踩上去沙沙作响。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小东西被惊动,窸窸窣窣地飞快溜走。
我摸索着,在靠墙还算干燥点的地方,用脚胡乱扒拉出一小块地方,把破行李箱扔下,自己也像散了架一样瘫坐下去。冰冷的、粗糙的泥土地面透过湿透的裤子,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。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,尤其是腰和腿,疼痛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上来,几乎要淹没我残存的意识。饥肠辘辘,胃里像有一只手在死命地揪。
累。冷。饿。痛。恨。
赵金虎那张嚣张跋扈的脸,赵小雅那盆散发着恶臭的洗脚水,还有那刺眼的“金虎山庄”招牌……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疯狂旋转。巨大的屈辱和不甘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心脏,越勒越紧,几乎窒息。十年挣扎,换来的就是一身伤痛和连个狗窝都不如的破庙?陈家坳,生我养我的地方,如今连立足之地都不给我留?
《赵金虎白菜赵小雅》小说主角祖屋被霸占?我反手送村霸进局子全文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